深山诡事长白山的人参娃娃,竟然是吸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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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路故事是什么?

马路故事是根据一些社会热门事件、结合作者自身经历,经过艺术加工的虚构故事,一为娱乐大家,二为警醒世人。古人云:道听途说。有鉴于此,故名马路故事。

大家好,我是你们的小五哥。

东北有句谚语,“人参、貂皮、乌拉草”。

人参作为东北三宝之首,本来就有着很多神秘的传说。

燕五爷就曾经到长白山,有过一次上山挖参的经历,期间还差点丢了性命。

好了,废话不多说了,接下来就请大家看故事吧!

以下文字由燕五爷第一人称口吻讲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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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绪二十五年,农历四月初八

我护送一批茶叶来到珲春府。

在交接完货物之后,主家找到了我,说有个事情想和我商量一下。

原来主家有个亲戚准备去放山,不过因为队伍里有个人病了,便托他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拉帮。

我说既然有人病了,那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去不就行了吗,为什么非要找个外人呢?

主家跟我说在他们这里,放山讲究“单去双归”,说的就是放山的队伍出发时必须得是三、五、七等单数,这叫“单去”,而放山最主要就是挖人参,人参也顶一个人,如果挖到了人参,队伍就成了双数,这就叫“双归”。

我说懂了,这其实就是图的一个彩头。

主家点头说没错,他还告诉我,让我跟着去放山不是白去的,因为按照放山的规矩,只要在山上发现了好货,甭管是啥,都是要按人头平分的。

人参价高,虽然我不是头一回来关外,但从来没放过山,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挺好奇,而且想着万一能挖到一支上了年头的好人参,那也算不虚此行,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
光绪二十五年,农历四月初九

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座山神庙,等我到的时候,已经有四个人等着我了。

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,人长得干干巴巴的,这里的人都叫他老韩头,听主家说,这是当地有名的参把头,为人圆滑,脾气很好,主要是在山里经验丰富,跟着他放山绝对安全。

在老韩头的介绍下,我简单认识了一下队伍里的其他人。

三十多岁年纪,长得一脸横肉的汉子叫铁柱,是队伍里的“边棍”,也就是二把手。

瘦高个,看上去愁眉苦脸的狗剩,是“端锅的”,主要负责队伍的吃喝。

最后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,叫山炮,是狗剩的堂弟。

说实在的,除了老韩头之外,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剩下那仨人对我的敌意。

这我能理解,毕竟我是个外人,头一回跟他们出来放山,他们挖到好货不但要跟我分,而且因为我没啥经验,路上他们还得多关照我,换做是我,我心里也不痛快。

所以我看着他们,只是装出一副憨厚样子对他们笑,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,我琢磨着几天后大家都熟了就好了。

集合完毕之后,老韩头便带着我们一起祭拜山神。

用老韩头的话说,出来放山,就是在山神爷身上挖宝贝,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要祭拜山神爷。

能不能挖到宝贝先放一边,但是让山神爷爷别生气,保着我们平平安安回来才是最要紧的。

祭完山神,我们各自收拾停当,排成一行就出发了。

二把头铁柱打头、山炮随后,老韩头居中,我跟在老韩头后面,狗剩收尾。

走了十几里大路之后,铁柱带头往一处山沟里一转,整支队伍便开始沿着阳坡向上爬山,我们这就算是正式进山了。

农历四月的天气放在关内已经算是夏天了,甚至有些怕热的人,都已经换上了夏衣,但这里却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,山脚下的草木刚刚发芽,到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。

越往山上走,越是寒冷,有些地方还覆盖着近尺厚的积雪,高大挺拔的苍天大树,没有一片绿叶。

好在进山之前我在主家提醒下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不仅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,外面还罩了一件厚重的羊皮大氅。

林子里有着很多我不认识的小菇,白的、红的、彩色的、带斑点,各式各样,还有松鼠从大树上爬上爬下,面对我们的到来丝毫也不胆怯。

翻过一个山头,跟在我身后的狗剩突然不见了。

我记得清清楚楚,他一直都跟着我,从来没停脚步,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?

赶紧拍拍前面的老韩头,把狗剩不见了的情况跟他说了,老韩头还没说啥,铁柱第一个不干了,他瞪着我,用恨不得把我吃了的表情吼道:“你他娘就不知道往回走看看去?”

老韩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铁柱一眼,说燕镖头新来的,啥也不懂,我跟他一起去看看去吧。

铁柱梗着脖子,一把拉住老韩头,说韩叔你不能去,队伍里就他离狗剩最近,必须他去找!

我看老韩头似乎不敢违拗铁柱,而我更不想跟他们闹翻,所以哈哈一笑打个圆场,说这事儿是该我去,我去就是了。

于是我紧紧身上的皮袄,回头慢慢地朝来时的路走去。

走了大概一袋烟功夫,我就看到狗剩面朝下趴在草棵子里,一动不动。

我心里一紧——这小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?

于是赶紧加快脚步朝他跑去,刚跑出五六步,突然感觉脚腕子一紧,整个人瞬间俯身摔了下去,重重的拍在了地上。

赶紧翻身回头一看,原来我的右脚踏进了一个猎人下的圈套,被死死的捆住了,动弹不得。

就在此时,我突然感到有人朝我扑过来,于是本能地后脊梁用力,硬生生在地上向旁边挪出一尺多远。

说时迟、那时快,紧接着我就看到一道寒光从我的脑袋边掠过,重重的斫在一块石头上,火星四溅。

我大呼一声好险,这下也彻底看清楚了,只见拿斧子劈我的人居然是狗剩,他手里拿着的是他那柄锋利无比的薄手斧。

眼看他要作势举斧再劈,我赶紧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土,对着他的脸就扬了过去。

狗剩眼睛瞬间被迷,不由得闭眼大叫一声,顺手就将斧子朝我的方向扔过来,然后一边揉眼一边呸呸呸地往外吐嘴里的沙土。

好巧不巧,他扔掉的斧头掉在地上,正好斩断了我脚腕上的圈套,我赶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,对着狗剩的胸口就是一拳。

这时铁柱他们也已循声赶来,他见狗剩被我打倒在地,立马冲过来,揪着我衣领子对我喊道:“妈的,你是不是活腻歪了,我兄弟你也敢动?”

而山炮见到他堂哥倒在了地上,也瞪着眼睛看着我,还把开山刀拿在了手里,一副随时准备要干架的意思。

老韩头一看这种情况,感觉走到铁柱面前,一把将他的手从我衣领上拽下来,“咋地了这是,都不想放山了?”

说完,扭头对山炮喝道:“戳着干哈呢,还不赶紧把你哥扶起来。”

在老韩头一番调停下,众人都趋于冷静。狗剩说他是见到了狍子,准备下个套子捕了,给我们当晚饭,没想到被我把套子给破了,一生气这才跟我动的手,而且他没想要劈死我,就是想吓唬吓唬我。

我心说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你自己心里清楚,但我面上不动声色,说既然都是误会,那咱们也都别耽搁了,还是赶紧继续往前走吧。

话是这么说,但从这一刻起,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因为我意识到,这队伍里除了老韩头之外,其余的三个人似乎都想要我的命。

但具体是为了啥我就不知道了,应该不只是为了干掉我能多分点东西那么简单,我还是不动声色,静观其变好了。

老韩头看我并没有咬着他们几个不放,又对我说了几句好话之后,便带着我们继续往茫茫大山之中挺进。

走了近两个时辰,终于到了半山腰,在老韩头的带领下,我们来到一处背风向阳的山坡,在不远处,还有一个泉眼,涌出的泉水涓涓流淌,形成了一条不大的小溪,一直蜿蜒到了山下。

老韩头说,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扎营地,先在这里将地戗子(窝棚)搭好之后,便可以以此为中心,慢慢的开始扫山了。

眼看天色将晚,我和其他几人纷纷开始动手搭起临时的窝棚。

山炮先是将地上残留的积雪和枯叶清扫干净,然后再在上面点上一堆火,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,便将火堆移开,地上的潮气也被烤得干透了。

接着从褡裢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石灰洒在地上,找些干草一铺,就是晚上睡觉绝佳的床铺。

我则跟着铁柱和狗剩,从林子里抱来一些枯树枝和树皮,用木杆支架做墙,然后将树皮当瓦,铺在上面,防止下雨。

等我们将地戗子搭好之后,老韩头在里面铺上草和狍子皮,一个临时驻地便算是完工了。

接着,老韩头在地戗子东边用三块石头搭了座“老爷府”(山神把头庙),再次祈求之后,太阳也开始落山了。

狗剩已经架好了锅,开始熬小米粥,山炮给狗剩打下手,铁柱则拿着弓到林子打些山鸡之类的野味。

看着暂时没事了,我站起身来对老韩头说,要去撒泡尿。

老韩头怕我对山里不熟悉,踩到别人下的夹子或是陷阱,便提出带着我一起去。

等我撒完尿和老韩头往营地走的时候,我耳中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弓弦震动声,紧接着就一阵剧烈的破风之声。

有人放箭!

来不及看那箭势,我仅仅是凭着本能,拉着老韩头飞快地趴倒在地,紧接着头顶上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利箭从我们头顶上飞过,消失在密林之中。

老韩头蹲在地上骂了几句,等了一会儿之后,对我说,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瘪犊子在山上打猎,将咱们给当成狍子了,现在应该没事了,咱们回吧。

说完,便站起身来向着营地走去。

老韩头的说法别说我,我相信他自己也不会相信的。

这密林之中人迹罕至,除了我们之外方圆十几里内没有半个人影,怎么可能有别的猎户在?

而且很明显的,这支箭分明就是冲我俩来的,如果不是我应变迅疾,此时我二人当中肯定有一个已经去见阎王了。

但老韩头既然这么说,我也不戳破,等回营地后再见机行事。

回到营地,狗剩看到我之后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,不过很快便掩饰了过去,跟我们说,咋这么慢,粥都快熬好了。

老韩头说,碰到个不开眼的货乱放箭,差点将我们给当成狍子了。

等了一会儿,铁柱拎着两只带着箭的山鸡从林子里回来,交给狗剩去收拾,我注意到,他俩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,似乎各自都有些惋惜。

我特别留神铁柱卸下的箭筒——跟狗剩的冲突之后,我就多了心眼,他们三个我都观察得特别仔细,而铁柱的箭筒里原本有二十支箭,此时只剩下了十七支。

刨去射杀山鸡的两支,还有一支去了哪里呢?

当然,如果我要问的话,铁柱肯定会说他第一支箭射空了,死无对证,所以我选择继续保持沉默。

吃饭的时候,他们三个人坐在火堆边上匆匆吃了几口之后,便回地戗子里睡下了。

我则拿出从北京带过来的烧刀子,坐在火堆旁和老韩头边喝边聊。

几杯酒下肚,老韩头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,跟我说起了放山的事情。

放山的规矩多,拿挖人参来说,是用几品叶来分的,1—5年是‘一品叶’俗称“三花”。5—10年是‘二品叶’,俗称“巴掌”。10—20年是‘三品叶’,俗称“二甲子”,也就是他们口中的‘开山钥匙’。

只要找到‘开山钥匙’,那么能找到‘棒槌’的机会就大上很多。

因为在他们口中,三品以上的参就不能叫参了,而是要叫‘棒槌’。

老韩头告诉我,放山人口中有句顺口溜,‘都说人参是个宝,参苗却要血来浇,根根白骨抛山崖,采参人不如一棵草。’

说的就是,人参虽然珍贵,但像他们这些采参人更是艰辛,如果不是为了能多挣点钱,没人会辛辛苦苦跑出来放山。

老韩头接着对我说,像他们这些放山的,时刻面对着迷路、毒蛇、猛兽、人祸等等种种危险。

如果在山里迷路了,那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,也没办法走出这茫茫大山,而且在林子里,还要时刻提防着毒蛇和猛兽的袭击,稍有不慎,就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

同时,像他们这样的拉帮上山的,对于同伴选择也是至关重要的,怕的就是挖到大棒槌之后,因为分不均而造成内讧。

“所以我才托人找到了您啊。”老韩头嘿嘿笑道:“我那亲戚跟我说了,你是一等一的人品,错不了!”

我心中暗想:“我自是不会内讧,但你这队伍里却有人想要我死啊。”

又聊了一会儿之后,我随口问道,听说这白山里不仅有人参,还有一种叫鬼参的东西,不知道您可曾见过?

关于鬼参的传说,我还是听一个在镖局的镖师无意中提到的,不过当时并没有细问。

老韩头在听到“鬼参”两个字的时候,脸上神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,连连摇手说哪有的事,都是些挖参人瞎编的传说而已。

我笑了笑,跟他说其实我也是好奇,既然没有这回事,那咱们接着喝。

就这样,我们俩一直聊到深夜,在我频频劝酒之下,老韩头已经喝的满脸通红,舌头都开始有点打弯了。

我也喝得有些不少,也不知怎的,又一次聊到了鬼参的事情。

之前老韩头对这个话题可谓是讳莫如深,没想到这次他却十分主动地跟我介绍鬼参的来历。

只见他醉眼迷离地说,其实鬼参这东西对他们这些放山的人来说,是非常忌讳的。

鬼参说白了也是大棒槌,只是在山里死的人多了,这些棒槌吸收这些人血肉,久而久之变成了鬼参。

和只有五六两的棒槌比起来,鬼参动辄就能长到七八斤的样子,一长一大片,如果碰到一株鬼参,那么周围好几十丈都会长满了鬼参。

成了精的棒槌都有毒蛇守着,鬼参周围则会出现若有若无的雾气,不管是谁,只要吸进了这样的雾气,那么就算是中了这鬼参的圈套了。

山里经常起雾,一个不小心吸到鬼参的雾气,那么这人也就失了心性,只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过去,这样就正好中了鬼参圈套。

等人靠近之后,鬼参就会伸出埋在地里的须子,直接扎进人的身体,然后吸干人的血肉。

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,因为鬼参和棒槌的叶片长得几乎一样,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参把头,也没有把握将它认出来。

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向来不信,道:“听您说的这么邪乎,难道您也碰到过鬼参?”

老韩头嘿嘿一笑:“那是当然,我年轻的时候……”

说到这里,老韩头像是想到什么,立刻停住了话头。

任我再怎么问,他都只是摇头说酒喝多了,净瞎胡说了,燕镖头你别往心里去,时间不早了,还是早点睡吧,明天才开始正式“压山”呢。

光绪二十五年,农历四月十一,长白山

一大早,我们便早早的起来,准备向着老韩头选好的方向出发。

老韩头将我们几人排成一排,每人手里都拿着根五尺二寸长、拴着红绳的棍子,不时地拨弄着草地,慢慢行进。

几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大概一丈的距离,在拨弄地时候,两个棍子可以搭在一起不放过任何一棵草地。

这就是放山人讲究的“宁落一座山,不落一块砖”。

在老韩头的带领下,我们一行人找到了不少木冬青、天南星、龙胆草等药材。

就这样每天早上从营地出发,临近天黑的时候回到我们扎营的地方,一连五天,都没有发现人参的踪迹。

光绪二十五年,农历四月十六,长白山

连着几天都没找到‘开山钥匙’,所有人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,老韩头见到这种情况,便主动提出换个方向找找。

从早上出发,一直走到晌午时分,走在前面负责探路的铁柱,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激动地高喊道:“棒槌!”

我知道他这是在“喊山”,老韩头曾经和我说过,拉帮放山的人,最忌讳的就是吃独食,不管是谁发现了什么,都要马上喊出来,只要周围有人应,就要劈份儿,这也是放山的规矩之一。

同样,有喊山就会有答山,因为答山的是要和喊山的劈份儿的,所以即便是拉帮的伙伴,也要答山,如果不答,那么找到的参,自然也是没有你的份儿的。

我跟着老韩头等人齐声喊道:“什么货?”

山上的应道:“二甲子!”

‘二甲子’就是老韩头他们口中的‘开山钥匙’!

老韩头几人一边嘴里喊着,“快当!快当!”一边拔腿就往前面跑去。

我虽然尽量快跑了,但总归比不上他们这些经常放山的人,等我赶到的时候,发现老韩头他们几人已经跪在地上。

这是采参前的祭拜仪式,见到这种场景,我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
祭拜完之后,老韩头将手中的棍子插在地上,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线,将其小心的绑在参茎上,然后在将绳头系在棍子上和旁边的树枝上。

用老韩头话说,年头多的老参都成精了,一个不留神就会跑走,不过只要系上红绳,那么就算是千年的人参娃娃都跑不了。

老韩头跪在地上,和铁柱一起跪在地上开始一点点的抠土。

而我则和山炮两人站在不远的地方,默默的守护着。
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采参的场景,没想到会这么麻烦,用了近一个时辰时间,老韩头和铁柱才清理完人参上面的浮土和周围细小的树根。

然后开始用鹿骨做成的签子,一点点的去除根须上泥土。

‘二甲子’以上的老参,挖起来并不容易,必须保证根须完整才值钱。

又用了近一个时辰,这才露出‘回脖芦’,不过这已经很是让老韩头兴奋了。

“都别傻站着了,赶紧过来帮忙。”

发现的参个头应该不小,老韩头急忙对其他人说道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竟然升起一团团的白雾,周围的鸟鸣声也渐渐消失。

想到老韩头前几天说的鬼参,我立刻出声提醒道:“这怕不是鬼参吧?”

可是面对我们的提醒,铁柱突然抬起头来,赤红着双眼对我吼道:“妈了个巴子,狗屁的鬼参,这次发大了,这他妈的是六品叶啊!”

老韩头也跟着跟着激动的附和道:“燕镖头,这是‘堆儿’啊,只要将它抬出来,那咱们每人至少能分八千两白银啊!”

八千两白银!

我也是咯噔一下。

即便是我不吃不喝干上三十年,都不可能挣这么多的钱!

回想着在进山的这几天,我们也时常会碰到类似的团雾,当时人钻进去了,也确实没什么事,而且真能赚到八千两银子,那我还当什么镖师,直接回北京成买处宅子当富家翁好了。

财帛动人心!我虽然不会抬参,但还是在几人的身边点上了几堆篝火,这样做可以让他们暖暖身子,同时也能用火光吓退林中的野兽。

最开始,老韩头保持着大概干三刻就休息一刻的规律,生怕过度劳累将参须给挖断了,那样一来这颗参的价格就会大打折扣。

在几人的共同努力之下,参坑越挖越大,已经有近两丈范围了,深度也有近两尺。

不过渐渐的,我发现老韩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,我估算了一下,起码也得有近一个时辰了。

同时,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快,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,恨不得老韩头他们马上将这棵参挖出来,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。

就在这时,铁柱突然抄起地上的铲子,冲着老韩头的脑袋就劈过去。

老韩头吓得赶紧往旁边一闪。

铲子削掉了老韩头的半拉耳朵,重重的劈在了老韩头的肩膀上,鲜血顿时流了老韩头一脖子,肩膀上血也飞快的浸湿了他的棉袄。

老韩头惊诧的看着满脸狰狞的铁柱,“你疯了!”

铁柱狞笑着对他说:“老子杀的就是你,要不是你,我爹能死在山上?

不怕告诉你,这次放山我们哥几个早就想好了,不管你找谁拉帮,我怎么也得弄死你们两个,这样即为我爹报了仇,等抬到棒槌挣了钱,我们也能多分一点。”

我刚才一直沉浸在当富家翁的美梦中,参坑中的变化瞬间让我清醒了过来。

眼看着铁柱的手里的铲子再次向老韩头脑袋上劈下来,我立刻伸手将老韩头拉到了身边。

没想到距离我最近的狗剩,此时也突然暴起,扬起手上的鹿角签子,狠狠扎向我的胸口。

我拉着老韩头赶紧向边上一错身,狗剩手中的鹿角签子便扎进了我的左臂当中。

我飞起一脚踹在狗剩的胸口,厉声喝到:“我就知道你俩有问题!”

只是出乎意料的是,我这一脚只是将他踢得倒退了几步,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。

刚才蹲在参坑里的山炮,也缓缓地站了起来,从背上摘下一杆火铳,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着我的胸口。

被我拉出来的老韩头看到这种情况,立刻连滚带爬的躲在我身后,再也不敢露头。

此时我才发现,参坑里面的三个人眼睛都已经变得赤红,满脸的狰狞,好像是中邪了一样。

老韩头躲在我身后,颤巍巍的说道:“鬼……鬼参……我们碰到鬼参了。”

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,怪不得刚才我的精神也有些恍惚,原来还真是着了鬼参的道了。

从腰间掏出砍刀,我紧紧的盯着他们的眼睛,就在我准备先冲过去制住手拿火铳的山炮的时候,猛然看到他背后的参坑里,一根如同井绳一般粗细,白生生的须子从里面缓缓升起,一下子就扎进了山炮的后背。

山炮惨叫一声,手里的火铳掉落在地上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根须子从自己的胸膛中穿出,身子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。

借着火光,我可以清楚的看到,扎进山炮身体里的须子开始有节奏的颤抖了起来,正在拼命的吸吮着他的血肉。

“鬼参!”

铁柱和狗剩同时惨叫道,撒腿就往参坑外面跑。

突然,三根白生生的须子再次从参坑中升起,这次的目标变成了铁柱。

铁柱眼看这些须子就要缠上他,立刻从腰间拔出砍刀,二话不说便直接砍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须子。

我清楚的看到,这些白生生的须子竟然没有被一刀劈断,吓得他松手扔掉砍刀,拼命的向前跑。

好在我站的远,鬼参的须子一时半会还够不到我,眼看这种情况,我随手拉起身边的老韩头就准备往外跑。

就在这时,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,等我回头看时,就看到铁柱正紧紧的抓着狗剩的衣服,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。

四五根白生生的须子直接贯穿了狗剩的身体,开始拼命的吸吮着血肉。

老韩头看到这一幕,嘴里颤巍巍的嘟囔道,作孽啊,作孽啊……

但是脚下却是丝毫不停,跑的比谁都快。

铁柱甩下狗剩的身体,丝毫不敢停留,紧紧的跟在我们身后。

就这样,我拉着老韩头一路奔跑,还要不时地挥动砍刀,劈砍着追上来的须子。

砍刀砍在这些须子上,细一点的须子还好,虽然困难,但总归是能砍断的,就是那些如同井绳般的粗须,砍刀砍上去最多也就是砍到一半,便没办法了。

甚至有几次因为要拔出嵌在须子上的砍刀,我自己都差点着了道。

就在我扶着老韩头逃命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救:“韩叔……韩叔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
我们回头看去,原来铁柱慌不择路之下踩到了一个捕兽夹,正拖着一条左腿艰难的向我们这边呼喊着,而他身后,两根白生生的须子眼看就要追了上来。

眼看这种情况,老韩头明显是有些犹豫,不知道到底是救还是不救。

眼看老韩头停下了脚步,铁柱再次喊道:“韩叔……韩叔,救救我啊,难道你忘了我爹了吗?”

老韩头这才下定了决心,回身准备去拉铁柱一把。

可就在这时,我看到铁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我立刻出声提醒道:“小心。”

铁柱眼看着老韩头向他伸出手来,一把将他拉到在地,满脸狰狞的看着老韩头:“弄死你个王八犊子!”

同时甩开脚上的夹子,快步向着旁边跑去。

原来刚才他根本就没有被夹子夹到,而是故意将自己的裤脚挂在夹子上,形成一种被兽夹夹住的假象,骗过了我和老韩头。

老韩头倒地之后,追在铁柱身后的两根须子趁势扎在了老韩头的腿上,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。

我快步跑到老韩头跟前,将他从地上拉起来,头也不会向着林子深处跑去。

就在我们跑出没多远,就听到旁边不远处,铁柱发出一声惨叫。

原来在我们不远处,四根白生生的须子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,眼看是跑不掉了。

直到跑出了一盏茶的功夫,我们两人才停下脚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
我转头看向刚才逃出来的方向,浓重的白雾中,还能隐隐听到铁柱的阵阵惨嚎。

老韩头靠在一棵树上,只是低声的说,作孽啊,三条人命,这就是作孽啊……

在休息了片刻之后,我站起身来,给老韩头包扎起了伤口。

趁着包扎伤口的时候,我问老韩头,刚才铁柱提到他爹是什么意思?

老韩头并没有回答,只是在等我给他包扎完伤口之后,艰难的对我说,咱们现在并没有脱险,说不准这地方还有其他的鬼参,咱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。

我搀着老韩头慢慢向着山下走,因为他腿上被鬼参的须子直接贯通了,所以一直走到天光渐亮,我们才总算是走出了密林,来到一个地势稍高的山岗上面。

老韩头有气无力的对我说,好了,现在暂时安全了,先歇会吧。

等停下来之后,我才发现一个问题,那就是我们在他跑的时候慌不择路,此时已经找不到回营地的路了。

因为用来扎营的工具都是由已经死了的山炮背着的,现在老韩头又受伤了,想要走出大山,没有三五天功夫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
没有了趁手的家伙,就没有办法搭窝棚,如果要在晚上露宿的话,很有可能在我们睡得正香时候,就被山中的野兽给叼走了。

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,我皱眉对老韩头说,现在怎么办,我们好像是迷路了。

老韩头并没有丝毫慌张,站起身来用手向左前方一指,对我说,再走两盏茶的时间,有一个小木屋。

像老韩头这样的参把头,一辈子都在这大山里讨生活,肯定会有他们临时的落脚点。

接着我便搀着老韩头,挥舞着手中的砍刀,不时的搅动着周围的草丛,慢慢地向着老韩头所指的走去。

林中很是安静,期间不时传来阵阵的鸟叫声,如果不是昨天的遭遇,我还真不知道放山竟然还会碰到如此危险的情况。

就在我们向山下的走着的时候,突然听到一阵清亮的鸟叫声,“汪刚哥、丽姑……汪刚哥、丽姑……”很是好听。

因为搀着老韩头的缘故,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抖,同时急声对我说:“快走!”

我问道:“怎么啦?”

老韩头对我说,这是棒槌鸟,他们这里又叫催命鸟,放山的时候碰到它叫,就说明这里能出大棒槌,同时也是提醒着我们,这里会有毒蛇出没。

虽然我很想看看老韩头口中所说的棒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,但考虑到我们现在处境,我也只能是搀着他快步向着山下走去。

就在我们经过一片草丛的时候,我的脚下突然踩到一块软软的东西,下意识的,我立刻搀着老韩头向后一跳。

与此同时,一条如同小水桶般粗细的大蛇突然窜了出来,扑向我的小腿肚子。

好在我躲避的及时,要不然非得让它给咬住了。

老韩头本来腿上就有伤,刚才躲得那一下直接让他伤腿着地,再也坚持不住,一下子蹲坐在地上。

那条毒蛇看到老韩头倒地,立刻调转身子,就朝着他扑了过去。

就在这时,蹲坐在我旁边的老韩头,突然扯住我衣角,将我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
好在我的手里一直攥着砍刀,眼看毒蛇扑了过来,直接一刀劈了过去,将毒蛇的脑袋砍掉。

没想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候,老韩头居然将我当成了挡箭牌,要不是反应及时,我非得死在毒蛇的嘴里。

我回过身来,准备质问老韩头的时候,被我斩掉的毒蛇脑袋突然再次跃起,一口咬在了老韩头的脚踝上。

顾不上质问老韩头,我一把将蛇头扯下,用力扔出老远,从裤子上扯下腰带,飞快的绑在老韩头的小腿上,防止蛇毒蔓延。

就在我替老韩头包扎的时候,就听到他哑着声音对我说,燕镖头,别折腾了,这是土盘子(白眉蝮蛇),被它咬了没救的。

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,老韩头的小腿已经肿的好像水桶般粗细。

老韩头接着说,看来我还是怕死,竟然想拿燕镖头当挡箭牌,到最后还是逃不了一死,这应该就是报应吧。

接着,老韩头便说起了他和铁柱他爹的事情。

原来当年他年轻的时候,就经常和铁柱他爹一起拉帮放山,和这次一样,他们在山上碰到鬼参。

那时候他一心想要逃命,拉着铁柱他爹当了挡箭牌,从而逃出了性命。

为了赎罪,便经常带着铁柱一起放山。

我心中暗想,怪不得当初在碰到鬼参逃命的时候,本来看着老韩头不想救铁柱的,但是当听到铁柱喊出他爹的时候,老韩头便开始犹豫起来,并最终回去准备拉铁柱一把。

老韩头接着说,算上这次,燕镖头你已经救了我两回了,我老韩头再贪生怕死,也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。

就在我说的那个小木屋里,有打整好的两棵参,和其他一些草药,就当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了。

交代完自己的后事,他抬头看着远方的大山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我按照老韩头的要求,弄了些易燃耐烧的松柏木,找了块空地,将他的尸体烧了个干净——他不愿意自己死后,尸身继续成为鬼参的肥料。

料理完老韩头的后事,我按他指的路来到了他说的那间小木屋,果然找到了两棵上等的人参和其他一些药材。

当然,这些人参和药材我是没打算要的。

下山之后,我托主家将这两支人参和那些药材全都卖了,并将所得的钱财分给了铁柱他们几人的家人,然后就返回了京城。

那是我头一回跟人去放山,但不是最后一次。

后面的故事,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。

后记:

大家好,我是你们的小五哥。

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,希望大家能够喜欢。

欢迎大家踊跃点赞在看和转发,咱们回头再见。

爱死你们的小五哥,么么么么哒!

故事看看就好,万万莫要当真

图片来自网络,请勿对号入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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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五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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