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编者谈赵欣的短篇人参娃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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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参娃娃》

创作谈

社会之手

——《人参娃娃》创作谈

赵欣

人类从来不是孤独的,以群体的形式一路走来。而群体的文明化则称之为社会,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部分,都离不开社会。个体的力量总是有限,特别是弱者在需要救助和安慰的时候。

社会高速发展,物质化呈不断上升态势,但文明化却迟缓下来,有时会停滞甚至倒退,这令人担忧甚至恐惧。

年秋天,省作协组织作家深入长白山区采风,请了一位山民作“向导”。这位山民有六十多岁,采参人装扮,身体硬朗,善言谈,人称“老把头”。“老把头”的称呼源于一个叫孙良的人。传说他和伙伴张禄,生活贫困来闯关东,到长白山挖人参卖钱。两人为了收获多些,便分路进山,最终走散。孙良为寻找伙伴,饥饿而死,被山民们奉为神位。

我和“老把头”单独交谈过,围绕着人参这个话题。“老把头”告诉我,长白山人参曾经多真贵呀,出口到日本韩国俄罗斯,但现在变成了“大白菜”。“大白菜”稀烂贱,为啥?原因就是,一看养参有利可图,就一窝蜂地都来养,人工养殖加上科学手段。所谓科学手段,就是在生长过程加入化肥、农药来助力;在保存和运输过程添加化学药剂来保鲜。结果呢?越来越不受待见。除了化肥农药超标,作为人参最重要的成分的皂苷,含量越来越少,因而价值也越来越低。

我问“老把头”,那么,野山参一定很珍贵了吧?他沉吟着说,怎么说呢,野山参越来越少了。我急插嘴问,为什么呢?他探口气说,满山满坡都残留着化肥和农药,土质破坏掉了,长出的人参瘦弱得像个病态儿。我想到市场里面随处可见的人参摊床,一堆堆人参鲜艳而硕大。老把头看出我的意思,摇摇头,苦笑了一下。他说,以前哪,大个的野山参也不少,萝卜那么大的也有。我问,最大多大?他一脸肃穆地说,最大的就像娃娃。传说中的人参娃娃?他点点头。

在东北,耳熟能详的故事就是人参娃娃的传说,人参成精,可变化成娃娃样子。我记忆里的年画,一定少不了可爱的健壮的人参娃娃。我就问个幼稚的问题,到底有没有人参娃娃,“老把头”就向我讲述了村民张某家里发生的事情。

由于贫困,三年前张某的妻子去深圳打工去了,从此杳无音信,张某在山里养参,顾不上照顾九岁的男娃。男娃失踪了一天一夜,找到时,赤身裸体,脖子有明显勒痕。男娃说,有人在放学途中掳走了他,就在关键时刻,是“人参娃娃”出手相救。

我笑出声,“老把头”停住,一脸正色地说,别以为这是孩子在说胡话,我们山里人都信“人参娃娃”的。我问,在山里,“人参娃娃”就像观世音一样被供奉吗?“老把头”还是沉吟着说,是的。有的人希望“人参娃娃”能保佑自己,但是也有的人是不怀好意的。他叹口气说,就说这个老张吧,他后来告诉男娃,把人参娃娃抓住就发大财了,但是人参娃娃再也没出现。

这期间有条新闻,在南京火车站候车室,一家人坐在一起,父母,一个小伙,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。小女孩没有座位,站着。后小伙把小女孩抱坐在大腿上,将手在其裙内、胸部“活动”。小女孩挣扎,但父母视而不见。此事引发网民愤怒,警方调查得知,小女孩是该夫妇的养女,小伙是儿子。

采风结束很久,一大堆东西在我心头缠绕,我觉得必须理顺出来才能心安。那个没有父母呵护的九岁的孩子,要一个人上下学,要一个人料理自己,要一个人面对危险,他只好寄希望于社会之外的神秘力量。那个做人家养女的女孩子,似乎要幸运些,社会力量维护了她的权利,但后续事情更加令人揪心: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,不回到养父母家里还有出路吗?依靠社会中有良知的人群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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